November 22, 20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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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。
那天是個太陽在晚上九點還沒下山的夏日, 一如往常的在晚飯後因為學校的事情跟弟弟發生了口角. 頭腦聰明的他在運動項目比不上我的情況下, 總是以成績的話題拿來壓我, 笑我. 而他自己其實體能也沒多差, 吵到最後若是打起來了, 我也不一定會贏.
總是, 多難聽的話都罵得出來, 不過就是打得兩個人都鼻青臉腫了, 到後來都還是以和平收場.
"我一定要宰了你這個死雜種."
這句話, 不知道用過了多少遍了. 不過那天他沒有直接罵回來. 他說:
"你真的那麼恨我, 那就射殺我吧."
弟弟拿起擱在牆腳的獵槍, 交到我的手上.
我冷笑.
喀嚓.
轟.
一時, 我失去了聽覺.
天花板上很大的一灘血, 還有灰白的汁液跟碎裂的肉塊.
弟弟的身體正在慢慢倒下, 他的頸部上方只剩下下巴.
獵槍掉在地板上. 硝煙從槍管冒出來. 我的手持續顫抖著.
房門打開, 爸媽衝進來. 他們好像叫著, 說著什麼, 但是我卻聽不見.
我真的不知道槍裡有子彈, 真的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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